法语中心附近没有什么大树，楼房也无法遮荫。但是菲利普好像并不在意。风吹雨淋，大太阳晒，在他都只是风景的一部分，“我喜欢在街上。人群流过我的小摊前就好像我在观看一部电影。你能看到许许多多别人没有留意到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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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边街头活跃着很多小贩。三轮摩托车，简易煤气灶，豪华版的再加一个透明隔板搭的食品橱，这就是他们的全副家当。他们大部分沿着固定的路线巡游，也有的会固守某个路口某棵大树的树荫下或某家商店的附近，耐心的等待人流经过带给他们一天的营收。绝大部分摊贩都是柬埔寨人，偶尔也有例外，比如菲利普，他是个六十多岁的法国人。 菲利普刚做好一个可丽饼 假如你在下午四点钟经过法语中心附近，那刚好是附近学生们放学的时间，也是他生意最好的时段。你往往能看见三四个年轻人围着他的摩托车小摊，他一手飞快得往可丽饼上涂巧克力酱，一手将可丽饼翻叠成圆锥形，然后拿纸巾包软饼放进饭盒再放进塑料袋，递给客人收钱找零挥手再见，然后笑眯眯地转向下一个客人。 菲利普和客人讨论要加什么佐料 菲利普在金边街头做可丽饼已经有10年了。他生于1959年，在法国巴黎出生长大，16岁从学校毕业后就去了一家卖音响的电器店当店员，后来又去服兵役。33岁服完兵役后他决定去旅游。那是1992年。此后的十年里他断断续续去了欧洲大部分国家，美国以及东南亚。在2010年他下定决心离开法国去海外生活。 菲利普说他原本是打算在曼谷街头当小贩的，但是泰国的法律对外国人做生意管的特别严格，哪怕是在街上摆摊也需要各种各样的文件。程序繁琐，规章繁多，而且曼谷街头的小贩特别排外，对摆摊的外国人盯得很严，稍有不对就会向当局报告，浑水摸鱼那是非常困难的。他在曼谷待了一年，被各种规章制度和不友好的同行搞得昏头涨脑，最后决定来柬埔寨，“金边就好多了！摆摊非常简单，有要求但是不过分。而且人特别好，只要不去学校周围。学校周围不行，那里的摊贩不喜欢我，他们觉得我抢他们生意。” 菲利普的小摊最后在法语中心附近定了下来。 菲利普的妈妈就是做可丽饼的。菲利普说很早以前他就决定了以后不工作了就做这个维生。可丽饼并不复杂，事先在家里把加了牛奶和鸡蛋的面糊在平底锅上摊成软软的薄饼，冷了以后很容易就能带到摊上，客人来了以后，在简易煤气灶上迅速加热，然后往薄饼上放香蕉或巧克力或花生酱或糖和柠檬汁等等佐料，一个香软可口的可丽饼就成了。 菲利普的可丽饼非常受金边人欢迎，一会儿功夫就围满了人。一个姑娘点了5份，菲利普不会说柬语，英语也不是很流畅，姑娘不会说法语，两人就用英语缓慢得就每份软饼上放什么佐料达成了共识。周围的人也不着急，就坐在摩托车上等着，刷刷手机或者跟朋友聊天。 悠闲等待的客人 法语中心附近没有什么大树，楼房也无法遮荫。但是菲利普好像并不在意。风吹雨淋，大太阳晒，在他都只是风景的一部分，“我喜欢在街上。人群流过我的小摊前就好像我在观看一部电影。你能看到许许多多别人没有留意到的事情。开店太不划算了，费用太高，我就喜欢摆摊，可能就会一直做下去了。” |
